给他们一份工作,他们就会留下来。这是很多州对本州年轻居民所做的假设,尤其是伊利诺斯州和佛蒙特州等人口一直流失的州。当地政客为自己提出的实习生计划和入职计划颇感自豪,信心满满地以为,报酬不错的工作就能阻止年轻人的流失。
但18岁的孩子们比长辈想象得更聪明。只是工作还不足以留住他们。年轻人想要的是其他东西:前景。区别似乎并不大,但工作和前景之间还是有区别的,那就是时间。“前景”意味着长远,而立足长远正是很多年轻人的思考方式。
这在我供职的设在佛蒙特州的卡尔文·柯立芝总统基金会(Calvin Coolidge Presidential Foundation)最近举办的一个征文竞赛中表现得已经很清楚了。该基金会让中学生回答一个有关“青山州”的简单问题:我应该留下,还是走出去?
回应几乎是温柔的,学生们承认, 他们知道长辈希望每个人都相信佛蒙特州的未来。有些孩子说他们会留下来。比如说,一个女孩就满怀爱意地列举了佛蒙特州的成就,她坦承,其他学生,甚至是“大部分”学生都说会离开,但她也不会移步他方。另一个参赛者则提到了工作:“佛蒙特州可以让我留下的变化是更多的工作机会。”
让人感动的是,很多学生特意赞扬了这个州吃苦耐劳的人民和自然奇观。“每到秋天,我的家乡就像着火一样。”一个来自皮查姆(Peacham)的竞赛获胜学生写道。不过孩子们同样温和地爆出了坏消息,那就是:他们将来是一定要离开的。一个晋级半决赛的学生表达了迁移出去的紧迫性:“在这样的时候,世界需要人们为它增添力量,以防止自身的瓦解。虽然我觉得不是每个佛蒙特人都应该离开这个州,可我认为,那些心智和身体出色的人应该离开。”
获胜者的结论则更加直言不讳:“我必须走出佛蒙特州去见识下不同的世界、结交不同的人。我需要的这些生活体验佛蒙特州就是无法提供。”另一个学生用饶舌歌曲的风格写道:“这个州可不是成功之州,缺乏竞争 / 人们必须走出去才能攀上属于自己的高峰/ 佛蒙特州已经过气了。”
另一个作者告诫成年人说,孩子们可能雄心勃勃:“佛蒙特州的年轻人会为自己而不是自己的居住地设定目标。”
弗里德曼的理论
曾在佛蒙特州有一所住房的经济学家米尔顿·弗里德曼( Milton Friedman)把自己观察到的一个现象称之为“ 永久收入假说”(Permanent IncomeHypothesis)。弗里德曼认为,人不是兔子。他们开销的依据不仅仅是自己手头的金钱,而且还包括对自己在有生之年拿到手的金钱的估计。永久收入假说影响的决定不只是积蓄。你选择一所住宅不只是因为它能让你今年享受愉悦,还因为它可能是你一生中一笔良好的投资。
独具慧眼的佛蒙特州孩子提交的参赛文章表明,这个国家的各州或许应该改变自己的现状了。工作当然很重要,但不如教育更重要。管理也很重要。税率同样很重要。志存高远的人会考虑到明天自己交多少税,而不只考虑刚入职时的税率。
有几位观察人士已经搞清了这一点。见解独到的边际税率减免高手阿瑟·拉弗(Arthur Laffer)建立的网站Savetaxesbymoving,为人们提供的可供他们计算一生会损失或节约多少钱—数额取决于他们居住在哪个州—的计算器,给考虑长远的人带来了帮助。最近,缅因州州长保罗·勒佩奇(Paul LePage)提出了一个将把税率削减近三之一的税收计划。这个计划会给未来的牙医和商人留下深刻印象。
当然,我们的政客们还可以像以往一样声称他们有的是时间。可因为礼貌而不肯直言的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是不会等这些大问题得到解决以后才做决定的,他们很多人已经做出了决定。